>“我是麻醉科阮医生的同事文医生,薛医生您好。”
薛贺一目十行,抓住重点“阮医生”,所以才有耐心看一看,不然这人在乱叫些什么,他根本不会看。
一路歪歪扭扭回家,冲了把脸,又给自己煮上醒酒汤,他才又去看文医生的消息,回复给她,“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
小文等了好久才等到薛贺的回复,害她心惊胆战酝酿了好久。
“就是想跟薛医生说点事。”
薛贺拧眉,下意识觉得不是什么好事。
“什么事?”
“我记得阮医生之前和薛医生在谈恋爱。”
“早就分手了,你不知道?”薛贺记得,阮暖科室里,好几个医生都和她不对付。
这席话,让想在阮暖和新男友身上做文章的小文一阵尴尬,但她咬牙,还想试试,一般男女分手后不联系是很正常的。
万一,薛贺是真的不知道阮暖谈恋爱了,更不知道她流产的事怎么办?
她还是忍不住,就是看不惯阮暖谈的每一场恋爱都这么幸福!而且前后算是无缝衔接吧?
“我知道啊,但是阮医生前不久刚流产,这件事,你一定不知道吧?”
“什么?!”
薛贺激动起身,一度以为是自己眼花了,不然怎么看见这种消息?
阮暖新谈恋爱,他怎么不知道?
他去翻阮暖朋友圈,确实什么都没有,从他们分手那天之后,再没有任何消息。
所以是不是小文……在撒谎?
他深吸一口气,敛下那些纷杂跳动的情绪,“不可能,你别想编造一些谎话,给阮暖抹黑。我警告你——”
对话框里的字写到此处,戛然而止。
因为小文又发出两张强有力的照片,一张是两道杠的避孕棒,一张是阮暖住院的照片。
照片拍得很糊,但也不能掩盖照片里的女人是阮暖的真相。
病房里还有一个男人。
男人只拍到了下巴以下的全身。
但看他棱角分明的下巴、精致的锁骨,以及剪裁得体的西装,便能猜出他应当是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,且教养不错。
不过……为什么这个人,长得这么熟悉啊?
好像,好像……
“这位是薄总,出于礼貌,拍摄还是不带他的脸了。但是阮暖攀上了这号人物,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说一声的。”
轰隆!
薛贺做梦也没想到,这里面的人是薄峻夜!
“你说他是薄总?”
小文依旧嫌炸弹不够大:“薛医生认识薄总吗?”
认识。
薛贺没有回答。
“孩子应该是他的,那天我们去看阮医生,他对我们很客气的。”
很客气?
思绪飘了很久才回到薛贺的脑子里,他也才想起来问,“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?”
“半个月前。”
薛贺闭了闭眼,太阳穴上的青筋胡乱跳动,下一瞬,手里的手机猛地扔出去。
咕噜咕噜。
手机砸到墙壁,受到剧烈撞击,四分五裂的可怕。
他紧紧抓住自己的头发,双眼发红,嘴角溢出讽刺的哂笑。
“所以,你是在躲着我?”
薄峻夜也有些醉,不过比薛贺好一点。
他到“薄苑”的时候,阮暖早已经回家了,除了在黄鹤楼时的碰面,她仍旧没回复他,连一句解释都没有。
薄峻夜盯着手机,眼睛直冒火星子。
阮暖还不知道男人气成了什么样,她喝了酒身上臭烘烘的,先去浴室洗了个澡。
妈妈在楼上拦住她,见她喝成这样,戳了几下她的额头。
曾蕤放过她,阮暖却是提心吊胆的。
薄峻夜的消息,也含有半无视的成分。
但她没想到。
“你不回,我就翻墙进来了。”
阮暖看见的时候,距离消息发来已经过去十分钟。
她一阵头皮发麻,下意识地四处张望。
忽然,窗外传来一阵动静。
紧接着传来窗户被拉开的声音。
风起时,窗帘被拂动。
她睁大眼睛,然后看见,窗帘拉开,露出薄峻夜那张俊逸无双的脸。
“你怎么……”差点尖叫出声。
反应过来时,她已经扑到窗边,十分不满地扫过薄峻夜的脸,“你怎么在这?”
薄峻夜阴着脸,“看起来,你是很不欢迎我啊。”
阮暖扯了扯唇角,秒变鹌鹑。
想了想,还是劝他,“我们家有安保,还有监控,你怎么进来的,不怕被发现?”
薄峻夜幽幽扫过她的脸,不说话,但眼神像是要吃人。
阮暖吓得低下头。
“我要进去。”
阮暖无语地硬着头皮,就要重新拉上窗户。
“这是二楼!”男人怒吼。
“我知道,二楼摔不死的,你赶紧回去吧。”
薄峻夜一下掐住了阮暖的两个肩膀,他的手劲和抓握力都很可怕。
阮暖本来稳稳站在窗边,被他一抓差点跟着他坠下去。
她大惊失色,连忙哀声求饶,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不敢了。”
“那还不拉我进去?”
阮暖抓住薄峻夜的爪子,扶了他一把,他就轻盈跳窗而入。
他顺利进来后,阮暖就松开他的手,不打算继续理他了。
“你可真行,二楼摔不死,所以让我往下跳?”
男人掐住她下巴,显然气急了,气咻咻地咬住她的唇又揉又亲,动作凶狠。
咬得疼了。
阮暖也没办法,狠狠砸他的背,踩他的脚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是怕你被我爸妈发现,到时候你就遭殃了。”
薄峻夜:“我把信号屏蔽了,监控什么的都坏了。”
阮暖愕然:“什么?”
薄峻夜凝视着她:“你不跟我走,我只好找过来。”
这男人眼里的火光烈得要把她烧成灰。
她一步一步后退,膝弯碰到床边,无法可退,没法避让,直接后仰。
瘫在床上。
薄峻夜倾身,抓住她的脚踝,往自己这里一拉。
脚踝处,像被烙铁烫了一下。
阮暖红了眼,知道他这么粗暴的原因,完全是因为她不理他。
他捞起她的上半身,手抵在她背后,从下巴往上亲。
他的呼吸很烫,吻也杂乱无章,一下一下密集的很,整张脸都亲遍了,唯独嘴唇。
他不亲,也不给亲。
阮暖也动了情,红着眼,微微张唇,殷切地看着他。
那眼神,跟小兔子向往自己的胡萝卜有什么区别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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